西元1980年代由於族群意識抬頭,使得原住民的文化漸受重視,而原住民也開始重新找回自己的文化根源。自1989年開始舉辦的豐年祭,是為了找回原住民傳統文化,促進族人的團結,以使原住民文化繼續傳承下去,薪火相傳。
文 / 圖 林昆緯、張偉
從小米看部落文化
台灣原住民排灣族百年飲食文化中,小米對於部落的文化意義,可以看出小米背後有一段歷史文化,能以食物命名的祭典,就能了解此物一定非常重要,在原住民歷史探討中都時常提到「小米祭」,可知過去原住民族人以種植小米為主要耕作物,所以小米的由來,是乎扮演著一個部落文化意義的支撐點,它是如何形成部落的小米文化。
據陳奇祿先生在文中提到,他認為原住民對小米如此重視,可以推定其作物移入年代的依據。在西元前2000-1000年,台灣和大陸間有頻繁的民族和文化接觸,台灣的許多史前遺址的年代也都屬於這段時間,台灣西岸的三個重要史前文化-北部的圓山文化,中部的黑陶文化、和南部的龍山形成期文化-都開始在西元前的第二個千年,而延續至西元初期乃至於五世紀左右。西元前的第二個千年正是中國的夏商周三代。三代的農業是山坡地的「刀耕火種」農業,主要的農作物是稷、黍、梁、粟之屬。在三代的時候,中國民族不斷南遷。這一民族移動也將粟黍和陸稻的耕作帶入於台灣。(陳奇祿,1971)
胡兆華先生在文中指出台灣東部海岸及南端的春半島山上,所見的小米品種非常豐富,拿取此地區的小米品種與中國北方粟品種相對事例,發現在台灣東海岸及中央山地的濕潤氣候,能異變產生美麗的品種,這也使其一些學者相信華北8,000-5,000年前比現今的華北的氣溫高而潮濕,就如同台灣東部海岸現在可種植粟品種一樣。而台灣原住民屬於南島語族,農耕儀禮在種植粟之前必虔敬舉行,而種稻則較不重視或不舉行,因而推測粟是他們最原始種植的農作物。(胡兆華,2000)
由上述推論整理,以萬靈信仰的排灣族人,深信生物都有靈,透過信仰儀式的溝通,就能與大自然共生共榮,耕作的同時也了解小米得來不易的寶貴價值,從播種到收成必須經過大自然的考驗,如此的溝通就形成祭典的儀式,從儀式的祭祀方法來看,筆者認為隨著時代的物產開發的不同而祭品有所改變,臺灣原住民族的歷史遺跡的考究,是屬於南島文化語系,推測在十六世紀以前就已經定居在臺灣,原住民的生活飲食大致上以粟、山芋、甘藷、旱稻為主食,後期因為其他時期的移入,如荷蘭時期、明鄭時期、日治時期等,影響到飲食文化,並且間接連結到祭典的祭品,像是小米粽、小米酒這些都是小米所延伸出的祭品,將大自然饋贈的小米再加工,經過加工烹煮後的成品,在祭典中當作的祭品回敬天地祖靈,就如與天地祖靈分享成果一樣,也算是一種讓大自然與祖靈一同見證族人努力的精神,如此祈求天地祖靈明年能再豐收足食,因此小米從種植到食用,可以看出小米對於原住民部落中的文化意義,不單單只是供族人食用,而是在生活循環過程中形成約定習俗,這些約定與習俗都有象徵內涵,並以象徵的方式來傳達思想文化,這些文化意義也都各有歷史,如同部落的小米神話,禁忌與祭祀方式都會慢慢地傳承下去。
文 / 林昆緯
魯加卡斯部落小米祭。
張偉 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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